1918年
两个大调色板也擦洗得干干净净,像新的一样。其中一块已放上了油色,一小堆一小堆均匀分布,其中有老黄、深蓝、紫色、朱红、赭红、暗绿、鲜绿、琉璃黄等色。色板当中是一小堆白油色,堆得就像一座小雪山似的。
1919年
在这样一幅景物画中,作者对天道无常作了高度的概括:故园得远离,家庭得抛弃,然而渺渺苍穹,归宿又在何处?他身下的坐骑,一时显得疲累,一时又像在奔驰,在那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举蹄艰难地去寻求那永恒的乐园。
1920年
室内清一色黄色色调,层次分明,十分悦目,都是莫奈自己设计,加上挂了约四十件日本美术图片,就显得更为雅致了。另外一些图片则点缀在饭厅前面的一间小屋子里,只见它四壁都刷成蓝色,也是层层色调不一,但总的来说效果似稍差一点。
1921年
他对《德尔福特小巷风光》不大感兴趣,但对布达佩斯博物馆收藏的《老妇人肖像》却很欣赏。他又指着柏林博物馆所藏《戴珍珠项链的女人》说道:“人们都说光是现代派画家的创造,其实还有哪件作品的光,能比这件作品反映得更生动、更真实、更富有质感?”
1922年
我们又谈到了现代派的作品,谈起马蒂斯、德兰等人。他对这些人的东西看不惯。他说:“这帮人是盲人瞎马,故意标新立异,在他们看来这叫艺术,其实他们根本不懂:美术创作仅次于卖画,是最最高尚的职业。”说完,福兰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1923年
洛朗森正起身要走,我问她是不是要去给她的作品上一层油,她说她从不上油。她讲:“怎么上法我都不知道,你自己去上吧。我倒是很想看看我画的东西,上了油以后是个什么样子。不过,我劝你给它配个旧式画框,用白、金两色的框子最合适。用白色,是配那个灰色;用金色,是因为我没有用黄色。”
1924年
虽然是获得了一大笔收入,但是拍卖整个画室毕竟给德加的声誉带来了一些损害,何况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习作、那么多未完成的作品以及不少破损的水粉画。其中有些作品尚属追怀维米尔性质。然而,在这个数量巨大而又意想不到的展品之前,今天的观众却不能理解,毫无反应。
1925年
但据阿尔曼德自己讲:“这画还并不能算是最优秀的作品,因为它画的是一个老年人的像,而波提切利系以画青年人见长。他是画青年人的专家,画春天、画漂亮姑娘的专家。佛罗伦萨只知道青春年华。他这个老年人脸上的皱纹,画得像刀划的印子,真难看……”
1926年
这位画家由于相貌生得丑陋,所以长期住在有营业执照的妓院里。他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安身之处,只有在那里女人才不会对他粗暴无礼。他既喜欢女人,又讨厌女人。当他给妓女画像的时候,当他在妓女的嘴角画上一丝苦笑的时候,这毋宁可看做是他自己内心苦闷的流露。
1927年
世界名作之中,无速写立足之地。名作不仅必须是完成了的作品,而且还得是高度完成之作。此点画家必须牢记。
1928年
给油画重复上色的办法,这在画家当中还很罕见。因为,历经多年之后,人们会发现作品的色彩与最初拍下的照片不一致。那时人们就会认为有的作品确已失传,而又有的作品则是经过了加工。如此一来,也就会给专门制造假作品的人开了方便之门。
1929年
但可惜的是画上没有作者的签名,他于是央求原卖主和阿尔曼德,托他们设法让苏丁补签个字。后来,苏丁也签了。但在苏丁又按原底上色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觉得画得并不好,竟扔到火里烧了。
1930年
正是因为19 世纪的法兰西出现了像安格尔、柯罗、马奈、雷诺阿、德加、梵·高、德拉克罗瓦这些肖像画圣手才使得这些人黯然无光。甚至像普维·德·夏凡的《渔人》也足以使他们的作品相形逊色……
1931年
最令我感到为难的是,这么大一个展览会,竟找不出一件杰作!艺术创作搞了三十五年,连一件著名作品都没有!眼睛所及,看不到真正脱稿的东西;在未最后完成的东西里头,怎能发现杰作?正是由于创作上这种不完整性,才妨碍了马蒂斯产生大量作品,而杰作只有在大量作品当中才能孕育得出。
1933年
她每天沉迷于梦幻之中,以致与大自然有了距离,我因此就给她送花,以迫使她回到大自然里去。她喜欢一下子搞搞这件作品,一下子又搞搞那件作品,要是老是停留在手头的作品上,她就觉得是件可怕的事情。
1934年
在罗丹的指导下工作,真是既苦又甜啊!罗丹的天才足以把他手中的雕刀弄弯,足以令雕像屈服于他的意志。而达到他所构思的高度,这时作品就会在他的爱抚之下包装封存。一件稀世之作也就从此诞生!
1935年
据她讲,她在制作时简直是困难重重。因为毕加索先用好几张纸叠在一起,再把纸反过来,把他的设计画在反面,以产生一种透明感。她自己再设法把图样所产生的效果织在挂毯上,最后的成品的确相当不错……
1936年
我们加上德兰、罗特、赛贡扎克这些人,恐怕得把特鲁加德罗新盖博物馆所有的墙壁都挂得满满的。我们这些人不但经历了如此艰难的磨炼,而且还大大革新了绘画这门艺术;我们同马蒂斯以及其他一些画家一道重新恢复了已经为人们所遗忘了的绘画的自然法则。
1938年
不过,最了不起的画家还得数伦勃朗,只有他才是神画手。这时,我对苏丁说:“不对神画手不能只是一个,天堂里的画手都是神画手。”他不同意我的看法。对他来说,伦勃朗就是他的偶像,高过其他所有画家,即令是委拉斯开兹也不能与他相比。
1939年
里拜男爵夫人颇不客气地批评过他的一些作品。她就好像是高明的外科大夫,一下子就把手指头按到了痛处。况且,她对版画也真内行,批评也十分中肯。哪条线长了,哪条线短了,她都看得很仔细,哪怕是一个线段她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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