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猿被大猩猩从食物丰盛的密林甥深处逐出,猿人跟在猛犸象之后觅食,原始人在贝壳遍地的海滨求生……,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当人类开始在世界各地定居的时候,他们对所出的环境想些什么?他们又用什么东西来安营扎寨?这些问题引起了我们的极大兴趣,因而想以此为出发点来探索各种建筑空间意识起源的奥秘。读一读有关造园的书籍,就会使人油然联想到身边这个世界。在莽莽森林之中,夜行的人们依赖什么来把握前行的方向?草木散发出的芳香不是与方向有关吗?芳香确实可引人步出迷途。在炎炎烈日之下,靠着绿荫的遮护,人们可以舒畅自如的呼吸,倘有解渴的甘泉,那就宛如置身于天堂中一样了。《旧约圣经》中描述的伊甸园就是这样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它不仅养育了人们,还使人与自然相互谐调,融为一体。此后,任命进一步意识到,要适应外部的世界,就需完善人体自身的机能,于是他们逐渐炼就既能耐寒抗暑,又能忍饥耐渴的本领,还能象鱼那样畅游水中。这样大自然就成了适于生存的环境,从中产生了美于愉悦,也孕育了人类的文化。一旦人类的需要无法通过对人体自身机能的调整来加以满足时,他们就转而开始对外部世界进行改造,技术的产生,就是人类凭借外物来增强自身能力的结果,换言之,人类必定是在求生的拼搏中不知不觉地学会使用石块的。上述两方面的努力最终导致两个结果,一方面产生了造园术,一方面产生了建筑术。可以说,前者在创造一个人们所理想的充满诗情画意的场所,后者在于从生活实际出发,将建筑嵌入到这个场所之中。这两者相辅相成,就形成了人类美好的居住环境。从中培育可人类的文明。但是,人们似乎不应该忘记这样一个问题:无处不在的矛盾还需要他们长期竭尽心力起解决。
正是为了解决这些矛盾,才为各持己见的人们创造了相互接触了良机,人口增长最快的地区这种情况可能表现的更为突出。通常人们总是对自己的经验深信不疑,而对他人的经验——即便是成功的经验——却满腹疑云,视为异端而加以拒绝。不久,人们就会反躬自问:究竟谁的经验正确呢?如果都正确岂不令人费解?难道只有自己的经验正确,别人的经验都是谬误吗?
这样一来,如果陷入形形色色的矛盾之中,就必须考虑如何去协调它们。例如,关于人类的起源,美索不达米亚人一定有过无休止的争论,有的人认为,。人类是有一个人分裂而来,也有人认为是由男女二人繁衍而来,还有人认为是有父母,子女三人繁衍而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然而最后他们终于找出“60”这个数字——至今我们仍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如分,秒等——来解释上述争论,因为60可用1,2,3这三个数字来整除。
近几个世纪以来,西欧文明迅速崛起,民族交往日益频繁,生活在风和日丽的地中海沿岸人们的认识,与生活在雨雾迷蒙的北欧人所产生的观念常常互不相让,争执不休,其结果不是至今仍然影响着我们吗?
这就象古代中国最早发生在黄河上下游的战争,或者尼罗河畔上下埃及的统一那样都被视为文明进程的因素。文明诞生在各民族交往的交汇点上,同时也由一定的地理条件来决定,如河流、隔海相望的岛屿,山隘等。
另外,解决这类矛盾所产生的文明还不断广泛地流传向世界各地,直到每个角落。它们就象随波逐流的木头被河水冲到岸上,并在那里堆积起来一样,连日本这样一个远离文明中心的最边缘地带也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文明,并且象博物馆那样原封不动地将它们保留下来。这似乎也是解决重重矛盾的一种明智的方法。
尽管诞生在西欧的文明至今还在影响着世界各地,成为人们仰慕的目标,但是在人类文明史中,这种文明仍然可以看成是不成熟的。当西欧文明尚处在发展初期时,它们就象吸收自己祖先的遗产一样,拼命吸收远在它们之前就繁荣的地中海文明,新月沃地文明等等。任何新兴阶级都是这样,一面迫不及待地广罗他人遗产,一面编撰自己的家谱。
由于文明通过其它媒介来传播,所以西欧文明在模仿其他文明的成长过程中难免生搬硬套,这一点在古罗马套用古希腊柱式的情况中就显而易见。但希腊人寄托在柱上的思想与罗马人在墙上立柱时的考虑却是不尽相同的。同样,法国哥特柱式等等被英国所采用也是如此。
就建筑范畴而言,造园更明显地触及了建筑的本质。尽管它最初始于模仿自然,但后来于不知不觉中逐渐发展起来,最后新的形式脱颖而出。
针之谷先生的这本《西方造园变迁史》,与他自己1956年由彰国社出版的《西方造园吏》一书比较,本书广征博引了更多的资料,并以民族之别、时代之差为经纬,系统论述了造园发展来龙去脉。
若以经纬线作比喻,世界上的民族文化就如经线,各民族文化的发展进程就如纬线,它们的兴起和繁荣,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点一滴积累而成的,无数这样的纬线织就的样式一直流传至今。倘若要以日本为中心创造一个体系,那么我们所企望的就是引入西方各国的文化,结合日本固有文化来创造出崭新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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