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如何像哲学家一样思考
泰利斯的井 一滴水中的世界
世上的一切,不管是金属、山脉、气体还是人类,皆可还原到单单一组属性。任何现象在经过还原后会变得更易掌握,也不再如此神秘,因为组成元素比起整个系统来说,更容易为人所理解。
普罗泰哥拉和猪 人是万物的尺度吗?
人人有权拥有个人信念,某些人的观点不会比其他人更正确。普罗泰哥拉认为猪只要有能力表达出来,就有权享有自己的意见,这样一来,似乎意味着他的学生付了一大笔钱受教的“意见”,居然未必比猪的意见来得高明。
芝诺和乌龟 归谬法的使用
阿喀琉斯跑多快都永远追不上乌龟,因为他每次赶上乌龟时,无论时间多短,乌龟都多少可以前进一些距离。归谬法不在论证某个观点是否正确,而是突显出某个论调若是成立,其结果将令人无法接受。
苏格拉底的探问 借由询问发现真理
若是立论能前后一致,那么就等于找到真理了。如果我去应聘保险公司的工作,自己却喜欢披头散发或穿鼻环舌环,要符合一致的意思便是说,要么彻底改头换面,要么另谋高就。
柏拉图的洞穴 类比和寓言的使用
有人主张黑猩猩等动物具有人类婴儿般的认知能力,所以应该享有我们给予孩童的同等权利。可是,重度智障者的心智功能不过如此,我们也未因此而将他们当作动物一般看待。适当的比喻有时能更轻松快速地掌握住重点。
亚里士多德的目标 生命的目的
一切事物都在朝着它的最终目的前进。眼睛的目的在观看,猎豹的目的在捕猎瞪羚,而橡树子只会长成橡树,绝不会变成枞木或苹果树。
卢克莱修的矛 假设的运用与范围
“二十年后我还爱她吗?”“如果他变老又变丑呢?”这类的假设情况不禁让人怀疑,我们是否改变了与那个人关系的变数,或者讲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如果爱人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问自己是否依然爱他显然毫无意义。
奥卡姆的剃刀 简单性的优点
某人再三推辞和你约会,可能是因为太忙,或太紧张而不敢见你。然而,最简单的解释,就是那个人对你没兴趣。如果有两种对立理论可以同时解释某一已知现象,较简单那个会略胜一筹。
马基雅维利的君王 诉诸人类的邪恶本性
许多伟大哲学家认为世人多半愚蠢,但马基雅维利反而认为,统治者应该假定民众是邪恶的,运气好一点的话才会同时又是愚蠢的。
培根的鸡 预言未来
有天早晨咖啡喝起来怪怪的,我们会认为是把糖误加为盐,而不会以为糖让咖啡变甜的能力在一夜间改变了。人类日常生活绝大部分事情,都有赖归纳性假设在运作。可是,凭什么我们相信太阳明天必然会和昨天、前天一样依旧升起呢?
笛卡尔的恶魔 怀疑的限制
我梦见我自己在做梦,在梦里我从梦中醒来,我如何分辨是“真的”在做梦,或者只是“梦见”在做梦?如果清醒时的一切都还是恶魔在欺骗我们,那我们对于“真实世界”的无能为力便与做梦时如出一辙。
休谟的叉子 如何串起荒谬
苹果落下而打破树下的人的额头,只告诉了我们某件事是跟着另一件而来,并未透露出前一件事“必然”导致后一件事发生。人类对于“必然”的信念根本不是推论,而只是一种不断观察后的习惯。
里德的常识 显明的哲学
常识绝不会叫人跳下悬崖、闯入蛇洞,或是纵身火窟。如果人类祖先抱持怀疑论的思想,在看到饥饿的狮子时,先停下来确定这头野兽的客观存在,而不是拔腿就跑,下场如何当然可想而知。
卢梭的契约 向虚构和幻想学习
英国的税收员会依“他被赋予的权力”,拿走你的部分所得,然后交给“女皇陛下的政府”,这种填写盖有国家印章的官方表格来缴税的方式,和一群人拿着棍棒闯入你家要钱,在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差别。
康德的眼镜 将人类置于宇宙中心
我们看到的花园,是经过眼睛筛选后所接收的影像,不是真正的花园。我们永远无法了解物体被知觉前的“物自体”,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戴着有色眼镜。
边沁的计算 以数学为道德指导原则
你答应处决一个无辜村民,便能救另外九个村民,碰到这种情况究竟该不该开枪?要是不愿意的话,只要把能够获救的人数不断往上加,我们终会在某一点放弃坚持,并接受“不可取人性命”并非绝对的道德准则。
黑格尔的辩证法 在冲突中发现真理
事物由于不完美,迟早会遭遇对立面的挑战,然后包含在正反两方中的部分真理,就会因对抗而体现出来。
尼采的锤子 打破偶像
尼采打造了一把哲学“锤子”,用来“试探”各种偶像,“用锤子敲打,好比音叉一般”,直到发出的回响证明它们不过是尘土为止。人类建构的至高无上真理—“偶像”,其背后基础不过是历史的产物。
青年维特根斯坦的镜子 可以显现,但无法言说的事物
当我们说“那只猫在垫子上”时,会知道是“那只”猫在“那张”垫子上,于是这种理解形成了语言与实在间的共同结构。这好比用尺把说的话与世界量一量,如果彼此相符的话,说的话便是真的。
老年维特根斯坦的游戏 从苍蝇瓶中逃走
语言游戏开始之前,人类因为有“生活形式”的共通性,所以能够轻易地彼此沟通,这是一种其他生物可能不熟悉的生活形式。因此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如果狮子会说话,我们也无法理解。”
波普尔的玩偶 如何成为自己的最佳敌人
主张天鹅皆白的动物学家,应该把时间花在寻找黑天鹅上,因为一旦找到一只黑天鹅,不管之前找到十只或一万只白天鹅,原本的理论都是错误的。理论必须冒着被驳斥的危险,才称得上言之有物。
赖尔的大学 当事物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时
报纸上的布什照片是由小黑点所组成,在小黑点中寻找布什毫无意义,即使是个别小点本身也并非缩小的总统,但整体小点却可构成总统图像。
图灵的机器 计算无法想象之物
某人和电脑分别处于不同房间,然后让那人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提出问题。当然,他们只能用电子邮件互相沟通。假如询问者无法分辨谁才是真人,那么这部电脑便通过图灵测试,证明其拥有思维能力。
道金斯的大脑模仿病毒 观念如何为人类设想
大脑模仿病毒会像“疾病病毒”一样“感染”人类的心灵。当我听到某人用口哨吹一段动听的曲调时,这个曲调便“寄生”于我大脑中,然后传到别人脑中继续繁衍。
德里达和解构主义 观念的拆解
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未婚妻在我心中当然是“完美女人”,我的概念虽不可能是完美的,可是,这个不完美的概念却是我唯一拥有的概念,因此在这种意义下,我的未婚妻是完美女人,也同时“不是”完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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