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危险的、漫长的旅程后,大海螺把我们安全送回了家乡。而约翰•杜利特在回到家后,才发现忘记和大海螺道别。于是,他自己重新回到海边去道别,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他很快就回来了,因为和大海螺说声再见不会耽搁太久。我们手拿着包裹站了许久,看着大海螺慢慢沉下去,在变换翻腾的大雾之中忽隐忽现,像座塔一般。它灰色的身体如同旁边灰色的沙洲的一小块,和海景融为一体。它慢慢地,慢慢地沉了下去,伸缩着柔滑的身体,将巨大的身躯滑向深海,直到苍茫海面上只余下远远的淡灰红色的壳顶端。随后,它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这时,我们才转身走回老家帕杜尔拜镇。
我们跟着吉格,排成了一行穿越沼泽地。“你说嘎嘎在家会给我们准备些什么东西吃呢?”医生说,“我饿坏了,希望它能给我们很多很多好吃的。”
“我也是一样。” 蹦波说。
正在此时,两只野鸭从我们上空湿乎乎的雾气中飞了过来。它们长得很漂亮,在我们头顶盘旋着,不一会便落在了约翰·杜利特脚边。
“嘎嘎在等你们,”它们说,“它让我来告诉你们小心点儿别淋到雨,赶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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