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凉山·古道 001
聪慧并懂得遵循自然的先人,囿于工具的简陋以及科技发明还迟迟未现,他们有力的双脚和身后负重的马帮,巧妙地选择出更协调的路径,就地取材修凿栈道、铺垫青石、搭建藤桥,行人和马帮经年累月在路上踩踏出浅浅深深的凹坑,天长地久形成了连接起驿站的古道。这样蜿蜒于山脊和河谷间的人文地理奇观,带动了彼此生活所需的衣帛、油盐、药材、粮种和珠宝的交流。
第二章 美姑·牛牛坝 047
因为生长在凉山,每次到美姑县,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这片灵性之地,有大、小凉山分水岭——大凉山脉,有生长大熊猫、珙桐树等珍稀动植物的大风顶自然保护区,还有不屈的民族精神的象征——巍峨挺拔的龙头山。每次看到龙头山,以及它周围远远近近的层层山峦,弯弯曲曲的美姑河在深山峡谷中流淌,一路跌宕流向金沙江,我的思绪就会被牵扯,悲欣交集。
第三章 西昌·邛海 093
凉山州境内的安宁河谷,在以西昌为中心的中游地区形成开阔的谷地,这就是安宁河谷平原,仅次于成都平原的四川第二大平原、川西南的河谷平原。换句话说,正是奔流不息的安宁河水给予了安宁河谷平原的人们以哺育和洗礼,应验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儿女的不老箴言。而到了西昌,不能错过的便是邛海。
第四章 会东·老君滩 147
老君滩,位于会东县鹿鹤、普咩与云南禄劝县炭山乡之间,是万里长江险滩,人称“世界滩王”。当地人说,过去“滩王”的吼声远在5 千米之外就可听见。待我们走近,果然名不虚传,如雷的轰隆声淹没人语,声音连绵不绝,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在前。
第五章 冕宁·锦屏 1 7 5
眼前的雅砻江大峡谷,给人以荡气回肠的雄伟之感。置身大自然当中的人总是渺小的,寻找了好几处位置,树木的枝丫不管不顾伸展开苗条的身材,遮挡住镜头的构图。我想尽可能站在高处,但是无路的陡坡并不遂人意愿。稀疏的树木之下,疯长的荒草覆盖着岩石以外的山体。
第六章 盐源·泸沽湖 205
在缺乏对摩梭文化本质理解的人看来,自己是现代的,代表着文明、进步、发达、富裕、自由、开放,而摩梭是传统、落后的,代表着封闭、蒙昧、贫穷、古老与僵化,连一点自由与开放都带有颜色。这样的结果是,摩梭人从一开始便失去了表述自己的权利,失去了话语的主动权,成为一个被描述的对象。而泸沽湖则成为一处外部形象,是附着摩梭神秘而光怪陆离色彩的符号。
第七章 普格·螺髻山 259
螺髻山是我国已知山地中罕见的保持完整的第四纪古冰川作用的天然博物馆。到处可见尖峭林立的角峰,薄如刀口的刃脊,宽坦如盆的冰窖槽谷,形若瓜瓢的冰斗,貌似涧槽的溪谷,叠形起落的冰坎,光洁滑润的冰溜面、羊背石……罕见的冰川锅穴集中在山螺髻北端溪谷的侧碛垅岗上。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冰川运动的结果。我感觉到置身冰川世界,越往高处走,景观越奇异。
第八章 甘洛·德布洛莫 2 8 7
德布洛莫是一座山。比起这个正式的名称,彝族人的另一称呼更简洁、更广为人知——“鬼山”。在彝文抄写的经书典籍中,在毕摩喋喋不休的诵经声中,在寻常百姓偶尔的摆谈中,德布洛莫都是确凿的存在,神秘、诡谲、邪恶。它真实存在于凉山北部的崇山峻岭当中,却人迹罕至。即使民间专事祭司的毕摩也没有几人去过。为什么要去那个“鬼地方”呢?
第九章 凉山·高山 3 1 9
我更愿意在山中跋涉,翠绿的森林、烂漫的野花,坎坷的小路绕着陡峭的悬崖,生命凹凸的痕迹镌刻着说不尽的典故。因为有了彝人挥锄劳动,有了瓦板房上升起的淡蓝色炊烟,这样的山就多了几分活力,与别的山有了质的不同。它似乎成为人类意义上的标识,如彝家永不熄灭的火塘,温暖着人的灵魂,牵引着出走的人回家。
第十章 彝人之歌 3 5 3
从早走出大凉山的曲比阿乌、苏都阿洛算起,到后来的山鹰组合、彝人制造、太阳部落,以及如今走红的吉克隽逸、莫西子诗、阿依洛组合……这是一份长长的名单。我在这份并不完整的歌手名单中,似乎找到了一条音乐的谱系。他们各有特色,却又有相同的底蕴——天高地远,群山浑厚。
跋一:一个人的凉山/ 丘眉 3 9 1
跋二:世间所有的相遇/ 南桥琴 3 9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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