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谈话录

　　1823 年
　　魏玛，1823年6 月10日（初次会见）  1
　　1823 年6月19 日（给爱克曼写介绍信到耶拿）  3
　　耶拿，1823年9 月18日（对青年诗人的忠告）  4
　　1823 年10月29日（论艺术难关在掌握个别具体事物及其特征）9
　　1823 年11 月3 日（关于歌德的游记；论题材对文艺的重要性）11
　　1823 年11 月14日（论席勒醉心于抽象哲学的理念使他的诗受到损害） 12
　　1823 年11 月15日（《华伦斯坦》上演）  14
　　1824 年
　　1824 年1月2日（莎士比亚的伟大；《少年维特的烦恼》与时代无关）  15
　　1824 年1月27 日（谈自传续编）  19
　　1824 年2月4日（歌德的宗教观点和政治观点）  20
　　1824 年2月22 日（谈模仿普尚的近代画）  24
　　1824 年2月24 日（学习应从实践出发；古今宝石雕刻的对比）  25
　　1824 年2月25 日（诗的形式可能影响内容；歌德的政治观点）  28
　　1824 年2月26 日（艺术鉴赏和创作经验） 31
　　1824 年2月28 日（艺术家应认真研究对象，不应贪图报酬临时草草应差）35
　　1824年3月30日（体裁不同的戏剧应在不同的舞台上演；思想深度的重要性） 36
　　1824年4月14日（德国爱好哲学思辨的诗人往往艰深晦涩；歌德的四类反对者；歌德和席勒的对比） 38
　　1824 年5月2日（谈社交、绘画、宗教与诗；歌德的黄昏思想）  40
　　1824 年11 月9日（克洛普斯托克和赫尔德尔） 42
　　1824年11月24日（古希腊罗马史；德国文学和法国文学的对比）  43
　　1824 年12月3 日（但丁像；劝爱克曼专心研究英国文学）  45
　　1825 年
　　1825 年1月10 日（谈学习外语）  49
　　1825 年1月18 日（谈母题；反对注诗牵强附会；回忆席勒）  52
　　1825 年2月24 日（歌德对拜伦的评价）  59
　　1825 年3月22 日（魏玛剧院失火；歌德谈他如何培养演员）  64
　　1825 年3月27 日（筹建新剧院；解决经济困难的办法；谈排练和演员分配）69
　　1825 年4月14 日（挑选演员的标准）  72
　　1825 年4月20 日（学习先于创作；集中精力搞专业）  74
　　1825 年4月27 日（歌德埋怨泽尔特说他不是“人民之友”）  79
　　1825 年5月1日（歌德为剧院赚钱辩护；谈希腊悲剧的衰亡） 81
　　1825 年5月12 日（歌德谈他所受的影响，特别提到莫里哀）  85
　　1825 年6月11日（诗人在特殊中表现一般；英、法对比） 87
　　1825 年10月15日（近代文学界的弊病，根源在于作家和批评家们缺乏高尚的人格） 88
　　1825 年12月25日（赞莎士比亚；拜伦的诗是“被扣压的议会发言”）90
　　1826 年
　　1826 年1月29 日（衰亡时代的艺术重主观；健康的艺术必然是客观的） 92
　　1826 年7月26 日（上演的剧本不同于只供阅读的剧本；备演剧目）95
　　1826 年12月13日（绘画才能不是天生的，必须认真学习）  97
　　1827 年
　　1827 年1月4日（谈雨果和贝朗瑞的诗以及近代德国画家；复古与反古）100
　　1827 年1月15 日（宫廷应酬和诗创作的矛盾） 103
　　1827年1月18日（仔细观察自然是艺术的基础；席勒的弱点：自由理想害了他）104
　　1827 年1月29 日（谈贝朗瑞的诗） 107
　　1827 年1月31 日（中国传奇和贝朗瑞的诗对比；“世界文学”；曼佐尼过分强调史实）108
　　1827年2月1日（歌德的《颜色学》以及他对其他自然科学的研究） 111
　　1827 年3月21 日（黑格尔门徒亨利克斯的希腊悲剧论）  116
　　1827 年3月28 日（评黑格尔派对希腊悲剧的看法；对莫里哀的赞扬；评史雷格尔） 117
　　1827 年4月1日（谈道德美；戏剧对民族精神的影响；学习伟大作品的作用） 123
　　1827 年4月11 日（鲁本斯的风景画妙肖自然而非模仿自然；评莱辛和康德）125
　　1827年4月18日（就鲁本斯的风景画泛论美；艺术既服从自然，又超越自然） 127
　　1827 年5月3日（民族文化对作家的作用；德国作家处境不利；德国和法、英两国的比较） 133
　　1827 年5月4日（谈贝朗瑞的政治诗）  138
　　1827 年5月6日（《威廉•退尔》的起源；歌德重申自己作诗不从观念出发）139
　　1827 年7月5日（拜伦的《唐•璜》；歌德的《海伦后》；知解力和想象的区别）142
　　1827 年7月25 日（歌德接到瓦尔特•司各特的信） 146
　　1827年10月7日（访耶拿；谈弗斯和席勒；谈梦和预感；歌德少年时代一段恋爱故事） 149
　　1827 年10月18日（歌德和黑格尔谈辩证法）  156
　　1828 年
　　1828 年3月11日（论天才和创造力的关系；天才多半表现于青年时代） 158
　　1828年3月12日（近代文化病根在城市；年轻一代受摧残；理论和实践脱节）165
　　1828 年10月17日（翻译语言；古典的和浪漫的） 168
　　1828 年10月20日（艺术家凭伟大人格去胜过自然）  169
　　1828 年10月23日（德国应统一，但文化中心要多元化，不应限于国都）170
　　1828 年12月16日（歌德与席勒合作的情况；歌德的文化教养来源）172
　　1829 年
　　1829年2月4日（常识比哲学可靠；奥斯塔特的画；阅读的剧本与上演的剧本）174
　　1829 年2月12 日（歌德的建筑学知识；艺术忌软弱）  176
　　1829 年2月13 日（自然永远正确，错误都是人犯的；知解力和理性的区别）177
　　1829 年2月17 日（哲学派别和发展时期；德国哲学还要做的两件大事）179
　　1829 年3月23 日（建筑是僵化的音乐；歌德和席勒的互助和分歧）180
　　1829年4月2日（战士才有能力掌握最高政权；“古典的”与“浪漫的”之区别；评贝朗瑞入狱） 182
　　1829 年4月3日（爱尔兰解放运动；天主教僧侣的阴谋诡计） 183
　　1829 年4月6日（日耳曼民族个人自由思想的利弊）  184
　　1829年4月7日（拿破仑摆布世界像弹钢琴；他对《少年维特的烦恼》的重视） 185
　　1829 年4月10 日（劳冉的画达到外在世界与内心世界的统一；歌德学画的经验） 187
　　1829 年4月12 日（错误的志向对艺术有弊也有利） 189
　　1829 年9月1日（灵魂不朽的意义；英国人在贩卖黑奴问题上言行不一致） 190
　　1829 年12月6 日（《浮士德》下卷第二幕第一景） 192
　　1830 年
　　1830年1月3日（《浮士德》上卷的法译本；回忆伏尔泰的影响）195
　　1830 年1月27 日（自然科学家须有想象力） 196
　　1830 年1月31 日（歌德的手稿、书法和素描）  196
　　同日（谈弥尔顿的《力士参孙》） 197
　　1830 年2月3日（回忆童年的莫扎特）  198
　　同日（歌德讥诮边沁老年时还变成过激派，说他自己属改良派） 198
　　1830年3月14日（谈创作经验；文学革命的利弊；就贝朗瑞谈政治诗，并为自己在普法战争中不写政治诗辩护） 200
　　1830年3月17日（再次反对边沁过激，主张改良；对英国主教骂《少年维特的烦恼》不道德的反击；现实生活比书本的教育影响更大） 208
　　1830 年3月21 日（“古典的”和“浪漫的”：这个区别的起源和意义） 213
　　1830年8月2日（歌德对法国七月革命很冷淡，而更关心一次科学辩论：科学
　　上分析法与综合法的对立） 215
　　1830 年10月20日（歌德同圣西门相反，主张社会集体幸福应该以个人幸福为前提） 217
　　1831 年
　　1831 年1月17 日（评《红与黑》） 219
　　1831 年2月13 日（《浮士德》下卷写作过程；文艺须显出伟大人格和魄力，近代文艺通病在纤弱）219
　　1831 年2月14 日（天才的体质基础；天才最早出现于音乐）  222
　　1831 年2月17 日（作者在不同的发展阶段看事物的角度不同，须如实反映；
　　《浮士德》下卷的进度和程序以及与上卷的基本区别） 223
　　1831 年2月20 日（歌德主张在自然科学领域里排除目的论） 225
　　1831 年3月2日〔Daemon（精灵）的意义〕 228
　　1831 年3月8日（再谈“精灵”）  229
　　1831 年3月21 日（法国青年政治运动；法国文学发展与伏尔泰的影响） 230
　　1831 年3月27 日（剧本在顶点前须有介绍情节的预备阶段） 231
　　1831 年5月2日（歌德反对文艺为党派服务，赞扬贝朗瑞的“独立”品格）232
　　1831 年5月15 日（歌德立遗嘱，指定爱克曼编辑遗著）  233
　　1831 年5月25 日（歌德对席勒的《华伦斯坦》的协助） 234
　　1831 年6月6日（《浮士德》下卷脱稿；歌德说明借助宗教观念的理由）235
　　1831 年6月20 日（论传统的语言不足以表达新生事物和新的思想认识）237
　　1831 年6月27 日（反对雨果在小说中写丑恶和恐怖） 239
　　1831 年12月1 日（评雨果的多产和粗制滥造） 240
　　1832 年
　　1832年2月17日（歌德以米拉波和他自己为例，说明伟大人物的卓越成就都不是靠天才而是靠群众） 241
　　1832 年3月11日（歌德对《圣经》和基督教会的批判） 243
　　几天以后（歌德谈近代以政治代替了希腊人的命运观；他竭力反对诗人过问政治） 249
　　附录一爱克曼的自我介绍 252
　　附录二第一、二两部的作者原序（摘译）  255
　　附录三第三部的作者原序（摘译） 257
　　译后记 259

　　朱光潜（1897—1986），安徽桐城人，笔名孟实、盟石，中国现代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教育家、翻译家。主要著作包括《谈美》《谈文学》《给青年的十二封信》《谈修养》《诗论》《西方美学史》《文艺心理学》等。

　　爱克曼的《歌德谈话录》流行很广，它记录了歌德晚年有关文艺、美学、哲学、自然科学、政治、宗教以及一般文化的言论和活动，在图书目录里通常列入传记类，也有时列入文学类。爱读这部书的人不只有文艺史家和文艺批评家、自然科学家、哲学家和文化史家，还有关心一般文化的普通读者。一般爱好者多半把它作为传记来看。歌德这个人是值得注意和研究的。他是近代资产阶级文化高峰时期的一个典型代表，在西方发生过深广的影响，《歌德谈话录》对他这个人做了细致亲切而大体忠实的描绘。读了这部书，对于恩格斯屡次评论过的“伟大的诗人”和德国“庸俗市民”的两面性格可以有较具体的认识。对于文艺、自然科学和哲学的专门学者来说，《歌德谈话录》是研究歌德的重要的一手资料，特别是在文艺方面，它记录了歌德晚年的非常成熟的思想和实践经验。《歌德谈话录》时期正是歌德很大的剧作《浮士德》第二部的完成时期，歌德自己多次谈过他关于这部剧本苦心经营的情况，对于理解这部剧本本身乃至一般文艺创作问题都是富于启发性的。
　　关于选：《歌德谈话录》全书有四十万字左右，这里选译的不到全书的一半。选的标准是内容比较健康，易为我国一般读者所理解，足资参考和借鉴。原书有许多关于应酬、游览和个人恋爱之类家常琐事，也有些涉及连译者自己也不甚了然的专门知识，例如关于颜色、植物变形、地质、气象之类自然科学方面的争论以及一般人不常读的歌德自己作品和旁人作品的评论。凡此种种，都只略选少数样品，其余就只得割爱了。译者个人的知识和见解在选择中也起了作用，所以涉及哲学、美学、文艺创作实践和文艺理论乃至当时欧洲一般文化动态的就选得比较多些。译者把这项翻译工作当作自己的一种学习和研究。这部书原属传记类，所选的部分应有助于了解歌德其人的精神面貌。歌德的活动是多方面的，思想上也有很多矛盾。选择中译者力求忠实，在歌德脸上不贴金也不抹黑，尽量还他伟大诗人和德国庸俗市民的本来面目。
　　关于译：这部书是译者译完黑格尔的全部《美学》之后开始译的。所以接受这项任务，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黑格尔在《美学》里经常提到歌德的文艺创作实践和理论，由此译者认识到歌德对近代美学和文艺思潮所起的重要作用。从译黑格尔转到译歌德，对于译者来说，是从九霄云雾中转到脚踏实地，呼吸着尘世间的新鲜空气，是一种乐趣和精神上的大解脱。歌德在思想上和语言表达上都是亲切具体、平易近人的，所以译他比译黑格尔远为容易。这不是说，译者在工作中没有遇到困难。困难首先在于歌德学识渊博，思想上有多方面的联系，译者经常感到知识有限，不能完全掌握。语言倒不像黑格尔的那样抽象，但因为是当时实际谈话的记录，虽然经过爱克曼的润色，有些地方用的还是口语，译者在这方面对德文的掌握更差。